OME班卓琴的故事(二)
OME班卓琴的故事(二)
发布日期:2019-09-08

你一直还用的是物理系的机械车间吗?
CO:没有了(大笑)。后来我认识了Tony Jacobs,一个住在丹佛北端的瑞典老人,当年70岁高龄的木工。那时候,对于入门工匠没有任何可用之物,我急需一个有经验的人给我带路。Tony有一辈子的木匠经验。他的老木工铺子,你一走进去,就很难再挪动步子。
他的木料到处堆放,储物棚里,屋子后面,哪哪都有。当然,他还有一个烧木炉子,就摆在锯末和木屑堆的正中央。那地方没着过火真算是奇迹了。就在那里,他给我上了第一堂木工课,如何制造一百把乐器。

一百把!
CO:我记得,为了头一百把琴,我做了25个琴箱。它们都是棺材形那种,放得下长颈班卓琴。这些琴箱都是实木盒,每个大概花了我50块钱呢,但我可是25美元一个卖出去的。
你当时的关注点就是长颈班卓琴吧?
CO:是的。最初的一百把琴都是长颈班卓。那就是市场需求。
ODE的长颈班卓琴我真的很喜欢。我有一个朋友就有一把,是从一个叫Erik Hord的班卓老头儿那儿得到的。这个Erik就是在Mamas and Papas专辑中以“Doctor” Erik Hord之名出现的那个人。我觉得那把班卓琴真是......
CO:“大杀器”?
没错!
CO:当年它们可能真的是啊。1960年我做了一百把。都是长颈琴,纯铝琴体,平顶式,枫木琴颈搭配胡桃木中线,琴头有两种款式。一种是吉他样的矩形,另一种则是世纪之交的对称8型琴头。每把班卓当时售价72美元,不过有的用料更好的我会卖到79美元。

过去的好日子啊。
CO:琴箱还卖25美元呢。有一件趣事,有个客户是个很棒开背班卓乐手,经常喝上几杯什么的。他开辆41年的福特车,有一天不知怎的,他居然忘了把班卓琴放在盒子里扔进车后备箱。他把车点着,直接从琴上轧了过去。最后琴箱和琴居然都没事。
25美元的琴箱?这样的箱子真是人人都需要。
CO:1961年时,我雇了我的好朋友Dave Walden,帮我搞生产。Dave是个音乐人,全活儿,什么都搞得定。我俩一块儿,在北博尔德找了块900平方英尺的地皮开了第一家实体店。第二批次的生产中,我们开始做标准弦长的五弦班卓琴,比长颈琴少三品的那种。我还试验了一体式的拱顶音圈,就是把琴圈(Arch-top Tone Ring)直接浇筑在铝制琴体上面。这样去除了不想要的泛音,让声音响应更加清晰。对于纯铝琴体,我们做了很多实验。最后的定案是,封闭式腔体,和Gibson的Arch-top类似。同样还是一体式浇筑成型。
到了1962年,ODE的生产线可以做全套的四弦、五弦还有六弦班卓,既有开背式的也有共鸣式的。一切顺风顺水。订单源源不断,现金流充裕,我们扩张得很快。
一发不可收拾了是吧?
CO:真的是。我们的店很快就不够用了,所以我又在西面买了一英亩的地,让本地建筑商造了座2400平方英尺的大厂房。我们在1962年12月搬了进去,很快就又不够用了。
不过好景不长。搬进新厂三四个月之后,一场时速110英里的奇努克风顺山而下,把屋顶掀翻不说,更把水泥墙都吹到了。损失难以想象。唯一屹立不倒的是厕所和壁炉。我当时没上任何保险......


(待续)
本文原载于《Banjo Newsletter》杂志
作者:Wayne Shrubsall
编译:达旦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