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班卓琴的故事(一)
OME班卓琴的故事(一)
发布日期:2019-09-01
Chuck Ogsbury,一个对乐器虔诚的人,对班卓琴热爱的人,真心实意想要制造最好的班卓琴。作为一名班卓琴制作者,Chuck从来没有将数量作为奋斗目标。他看重的是质量。他一直在找寻“对的”音色,堪比摘星甚至择偶。
作为一名乐器制造者,Ogsbury有着双重人生。他先凭借ODE牌班卓琴涉足乐器制造业,这个品牌在民歌复兴时代为大家喜闻乐见。在这第一段乐器制造生涯中,Chuck大约生产了1900把ODE班卓琴,从纯铝圈琴体的长颈班卓琴,到华丽丽的蓝草班卓琴,不一而足。正如他所说,很多人都记得,或是保存着ODE班卓,并且深爱之。
诚然,他所理解的乐器的概念和品质在不断演进,所以OME品牌成就了他第二段乐器制造生涯。只有一件事是不变的:他离不开科罗拉多的博尔德地区,也离不开班卓琴制造行业。

青年时代的Chuck Ogsbury
班卓琴是你接触的第一种乐器吗?
CO:我是从吉他开始的,比弹班卓琴早两三年,不过吉他没学很深。老师不灵,琴也不行,终结了我的吉他尝试。那时我还住在肯塔基。当我还是个小孩时,成长环境充斥着蓝草音乐,不过直到后来——当我1956年搬家到科罗拉多后,我才真正开始玩音乐。
那时候我大学念的是机械工程,课间有咖啡茶歇时间。从机械间走到隔壁的咖啡间,你必须得穿过一条长廊,里面都是山区的孩子。那时有个女孩在弹吉他唱歌,其他还有人在弹班卓琴。我当时就震惊了。事实上,那个女孩就是Judy Collins。我忘了弹班卓琴的人是谁。但那之后,我就重燃了吉他之火。
回归吉他一年之后,我遇见了一个弹抓奏开背五弦班卓的家伙。我以前还真没见过这种风格。在一把班卓琴弹出那么些音符,还真是让我目瞪口呆。“魔鬼的乐器”,这就像给我下了魔咒。我暗下决心要学会它。那哥们名叫Darius “Diz” Darwin,是Charles Darwin的亲戚。我们后来成了好朋友。
再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叫Al Camp的本地班卓琴手。他那时已经年过八十了,还在弹班卓琴。我俩也成了朋友,我经常去他家听他讲故事,和他一起玩琴。他从1890年代就开始弹班卓琴了,古典五弦风格。1920年代爵士大爆炸时,他放弃了五弦琴,转向了四弦班卓。显而易见,20年代时没人待见维多利亚时代的班卓琴风格。后来,Al又回归了五弦。他最后还给Folkways录过音。弹的都是老曲子,华尔兹或者行进曲,用一把尼龙弦的五弦班卓。是Al和Diz开启了我的班卓之路。
后来民歌音乐开始流行了。我听了一张专辑,叫《The Weavers at Caregie Hall》,它对我有非常特别的意义。之后我接触到了Kingston Trio,Peter,Paul,and Mary,还有Odetta, 等等许多。我被他们吸引住了。博尔德地区后来就变成了原创音乐的热点地区,走出了很多音乐人。但更加重要的是,那里有很多学生在聚一起玩音乐。我也是其中一员。

Al Camp
你是怎么对制作班卓琴产生兴趣的呢?
CO:几年前,我找了一个女灵媒去看手相。她不认识我,根本不知道我是干嘛的。期间,她说她“看”到了我在制作乐器。“你怎么知道的?!”我问。“你几生几世都是做乐器的,”她这么说。“第一次是在埃及。”这说法不仅让我浑身发冷,更让我陷入思考。我真的在埃及做过乐器吗?是班卓琴类型的乐器吗?是昂贵的乐器,还是便宜货?这么去想非常有意思,能解释通很多事。
在这一生里,除了演奏之外,有两件事激发我制作班卓琴。第一,我从小就生活在金属活儿和木工的环境里。我妈妈在肯塔基州做古董生意,我常常跟随她去发掘旧日宝藏。这个过程中,我对古董火枪很感兴趣,14岁时我就是个枪械专家了。也就是那些年的古董生意中我爱上了将木头和金属看作是一种艺术形式,开始学习基于这些材料的复古设计技术。
后来,大学期间,大约我重新开始玩音乐有一年的时候,我开始收集丹佛地区二手商店和当铺里的老乐器。我把这些漂亮的老物件带回到博尔德,把它们修复得能弹,让我的机械工程同学能弹(吉他或是班卓)。这段经历让我非常有满足感。
正是这段经历,做自己的音乐的经历,让我深爱不已。这和40、50年代大乐团那种东西大不一样了。不做观众,你更可以自己做音乐,和两三朋友一起。这对我真是奇妙大发现。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二手乐器货源开始枯竭。科罗拉多并不像美国东部那样有丰富的老班卓琴资源。就是那时,我萌发了制作铝圈班卓琴的念头——既可以声音不错,价格还不高。
我那时其实对乐器制作不甚了解,实际上几乎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我有个朋友,叫Justin Pierce,他是个音乐人,也是科罗拉多大学研发物理系的机工。经过我一番鼓动,他给我制作出了第一把纯铝圈的班卓琴原型琴体,我自己加了一只Kay品牌的琴颈。那时是1959年。很神的是,那把琴的声音出奇地好。这把原型琴弹了有一段时间后,我决定尝试做它100把!

(待续)
本文原载于《Banjo Newsletter》杂志
作者:Wayne Shrubsall
编译:达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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