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冠高地洞穴里录班卓琴专辑的16岁女孩

发布日期:2021-10-06
文:班卓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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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Allison Rapp,《Brooklyn》杂志2021年9月采访

编译:达旦

 

 

Nora Brown已经习惯了朋友和陌生人不太了解她的课外活动了。

 

当人们听说我弹班卓琴时,尤其是我学校里的人,都会说,'什么东西?她说。对某些人来说,我的这个爱好毫无意义。他们有这种反应完全说得过去。但是如果有人向我发问,我就很难一次性地解释清楚。'我该从哪里说起呢?’”

 

那么,16 岁的Brown其实是从尤克里里开始的。她在当地一位擅长Old Time音乐的老师的指导下学习,最终过渡到一种最吸引她注意力的乐器上——班卓琴。作为纽约皇后区Frank Sinatra艺术学院的三年级学生,Brown已然是蓝草音乐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她13 岁时发行了第一张专辑《Cinnamon Tree》,首次便进入Billboard蓝草榜单的前十名。今年,她还出现在NPR(美国国家公共电台)的Tiny Desk系列演出中。

 

924日发行的第二张专辑《Sidetrack My Engine》里,像新冠大流行期间的许多音乐家一样,Brown也使用到了一些家庭录音工具。然而,与众多音乐家不同的是,她的家是在一家奶酪工厂里,下面布满了1850年代的发酵管道。Brown的父母拥有并经营着一家干酪老化工厂,位于皇冠高地拿骚啤酒厂从前的贮藏隧道中。

 

使用一台非常重的Ampex磁带机和老式RCA铝带话筒,20208月,Brown在地下洞穴里录制了《Sidetrack My Engine——其中包括她通过走访老音乐家习得的传统音乐,以及从旧唱片和档案收藏的田野录音中学到的歌曲的新编版本。

 

《布鲁克林》杂志采访了Brown,她周六刚在老爷车剧场(Jalopy Theatre)表演了新歌,谈论了班卓琴、阿巴拉契亚音乐传统以及她在布鲁克林发现的小团体。

 

 

说说你第一次听到班卓琴的声音时是什么感觉。


我无法确定确切的时间了。但我确实在六岁时开始弹尤克里里琴的,我跟随一个叫Shlomo Pesco的人学习,他是一位了不起的音乐家、历史学家,也住在布鲁克林附近。他只教Old Time音乐和民歌之类的东西,尤其爱教小孩子们。所以我就是这么开始的,不是觉得这是什么独特或特别的东西才去学习这种风格的音乐,懂吗?不过确实,它是有点不寻常。

 

 

跟钢琴或普通吉他比,班卓琴有什么地方更吸引你呢?


我在班卓琴上感觉更舒服,感觉它能带来更多的可能性。而且,班卓琴对我来说一直是很酷的。与其他弦乐器相比,它是一种独特的乐器,第五弦用作弹持续音,这在古典乐器中并不常见。我被它那种非常独特的声音吸引住了。

 

 

显然,主流大众并不了解纽约也孕育着班卓琴音乐,这里似乎有一个强大的蓝草音乐人社区。对吗?


是的,这儿的Old Time民歌氛围很强,红钩区的老爷车剧场肯定算是个大本营。那是个很棒的场地,老音乐家们经过纽约时,肯定都会在那儿停留表演。来表演的人越多,它就越有吸引力,因为纽约本身是一个很酷的城市,你可以接触到那么多的音乐家。而这种Old Time音乐的核心就是与其他人一起演奏。

 

 

让我们谈谈你的新专辑 —— 它是用老式设备在地下洞穴中录制的?你是如何做出这个决定的呢?


嗯,我的父母是做奶酪生意的,我们家房子下面有些老旧的储藏隧道。所以我的父母来到这里时心里就想,我们用这些隧道能做什么呢?他们太酷了。而且潜力很大。在这儿很可能做些非常酷的事。所以,这隧道里就有很多事在发酵,就像奶酪是其中之一。在新冠爆发之前,我们开始在一些不用于奶酪存放的空洞穴中举办系列音乐会,也就是洞穴音乐系列。有时我们会让音乐家们过来表演,很有趣也很酷。所以,我们知道那里的声音听起来很酷,是个很好的录音空间,非常空旷。但是最后有点儿难办,因为我们使用的是老式设备,例如卷轴磁带机和老式RCA铝带话筒,这给录音过程额外增加了难度——因为那些设备在可控环境下发挥最佳,但是在空洞穴里,空间太大,声音会来回反弹。

 

 

这张新专辑中的歌曲,要么是你通过传统歌曲的录音档案学会的,要么是从老班卓琴演奏家那里继承而来的。你为什么认为传承这些音乐很重要?


尽管音乐是传统的一部分,但通过传承音乐和分享音乐,也是在来建立联系。花时间与老音乐人们一起学习,而且是直接从源头学习,对于保持音乐的本真性非常重要。因为这不仅仅是在学习录音中的音符,还是在与它们建立一种联系。

 

 

你的朋友怎么看你的音乐?


我现在是在这所艺术学校上高中,所以做一些跟艺术相关的事儿很正常,真的。初中和小学,我上的是格林堡的一所特许公立学校。很棒的一所学校,有着绝对不同的人群。

 

 

当人们想到班卓琴演奏家或蓝草音乐时,他们的脑海中通常会出现一个刻板的、几乎卡通化的形象。对于班卓琴和这种演奏风格,你希望人们了解到什么?


班卓琴已经被洗得超级白了。我敢打赌,如果你在大街上随便问一个人谁发明了班卓琴?” 谁弹班卓琴?” 他们脑海里想到的肯定是个白人。所以,我想让人们知道的一件重要事情就是有关班卓琴的非洲历史。当人们想到Old Time音乐和蓝草音乐时,它总是如此的美国,真正的美国音乐。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全貌,几乎所有事物都是如此。它不是美国的,而是非裔美国人的。班卓琴是一种非洲乐器,实际上,它属于我们今天所知道的非裔美国人,因为是他们回忆起故乡的乐器,并用手头的材料重新制作了它。

 

 

而且在蓝草音乐中,女性也是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吧?


是的。有趣的是,在班卓琴盛行时,它实际上曾被宣传为女性乐器,就像女性乐器一样,是你会在客厅里演奏的东西。所以在录音时代早期,有很多女性班卓琴演奏者,只是她们没有签约,也没有受到过关注。

 

 

不做音乐工作时,你喜欢在布鲁克林做些什么?


我喜欢和我的朋友一起去逛旧货市场,最近收获很多。我还喜欢阅读,有时还画画儿。今年夏初的一次徒步旅行中,我的膝盖受伤了,但我也还玩滑板。我们离展望公园很近,所以去那儿闲逛总是很有趣。

 

 

考虑未来的职业,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实际上还不知道自己是否想从事音乐,但我知道我会继续演奏音乐。我一直会弹琴,但我想我可能想从事环境科学的职业,也许或者是与气候激进主义运动相关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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